曲元菱活了39年,第一次体验到如此汹涌的发情热。偏偏始作俑者此时还站在屋外,不紧不慢,曲指轻叩房门。

    “元帅,我可以进去吗?”

    扯开领口,滚烫的身体依旧感觉不到任何能舒缓燥热的凉意,反而是鼓噪的心跳没了阻碍,声声响彻在耳。曲元菱微张着嘴,只觉有火从喉间一直灼烧到她胃里,干渴得厉害。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潮意阵阵的腰腹与双腿。长裤闷出的汗珠贴着她的大腿滑下,引起一道无济于事的酥痒后,浸没在脚踝处的薄袜边缘。

    她已经无法依靠自己独自站立,只能将手撑在会议桌上,勉强保持平衡。

    顾其姝还候在门外,那个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淡淡的花蜜香透过门缝,萦绕在她鼻尖。呼吸间,香甜窜入她的肺腑,最终抵达脾胃,引起阵阵暖流。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就这样霸道地侵占进她体内。

    曲元菱上瘾般舔舐唇舌,却只换来干巴巴咽下的满口寡淡。她的目光着魔似黏在门上。

    欲望代替理智掌控身体,此时此刻,她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浑身上下每处感官都被激发出最原始的嗜甜本能,而门外……

    是她的蜜罐。

    迈着酸软的双腿,她一步一步朝门边走去。

    短短几米的距离,她额上渗出清汗,沾湿眼眶,视野中雾蒙蒙一片。而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花蜜味几乎化为实质,要将她溺毙。

    站在岸边的人不伸手拉她,只站在门外,又唤了一声。

    “元帅?你在里面吗?”

    曲元菱此时已经走到长桌末端,再差两步就能够到开门的按钮。她走得急,桌上一个精巧的物件被她手掌无意识扫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她凝眸看去,无意识喊出一声:“顾……顾其姝……”

    叩门的声响消失,外面的人似乎愣怔住了。

    在这短暂的沉默里,曲元菱俯身,将地上月牙形的钻石耳挂拾起。

    她用了点力气,耳挂的边角扎进指腹掌心,带来细密的刺痛,也唤回她几分清明的神智——

    钻石耳挂并不属于她,它真正的主人,恰是正在门外的顾其姝。

    ——

    十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