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吻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又分开了，阿因特问他“可以吗”，他还不知道这是要许可什么就点了头，下一刻他从头皮麻到了后脖颈。
阿因特的卷发蹭在他的小腹上，快感顺着脊髓流窜，头皮一阵阵发紧，他几乎站不稳，向后靠去。
他贴着阿尔克站起来，潮湿的嘴唇蹭在阿尔克的脸颊上，在浴室中那一小片湿凉是那么吸引人。阿尔克被他拉到怀里，他引导阿尔克坐在浴池边，自己悄无声息钻进了氤氲的蒸汽里。
阿尔克感觉自己的神智都要融化在湿润的水汽中。他触碰起来不一样，他不是湿润的水汽，他不是从指间流走的水，他是一个触摸得到的实体，缠在阿尔克腿间，柔韧得像条蛇，却是那么温暖柔软。阿因特同样高热湿润的喉咙将他紧紧包裹……
“别像个处女一样……”他抬起手，轻轻抚摸阿尔克的下巴，手指摸过他的喉结，沿着他身体的中线下滑，“就当是给我的奖励了……”
“……”
“……不是吧？”那张脸突然在视野中放大，他从水中跃起，松石绿的眼睛惊奇地盯着阿尔克，“你真的……？”
阿尔克恶狠狠地瞪着他，这眼神此刻没什么震慑力。阿因特盯着他的嘴唇，有一瞬间失神地向他靠近，似乎想要吻他，最后关头才打消了主意。
“……哎呀，不要生我气嘛，顺带一提你眼睛真美。”
阿尔克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演的是哪一出，阿因特就又滑回了水里。他的技巧好得吓人，阿因特很清楚如何让阿尔克大脑空白、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想躲开，阿因特却握住了他的腰，将他吞得更深。
“……我可以吻您吗？”阿尔克眼前一片模糊，一方面是因为高潮，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眼镜上全是雾气，他感到阿因特摸到了他身边坐下，向他发问。他扭头向声音的来源处，仰起头半阖着眼喘息。
说是吻不如说是用嘴唇触碰，像是触碰一件极其珍贵的物品，阿因特的嘴唇像是一片羽毛拂过他的脸颊。
“好啦……您站得稳吗？我们出去。”阿因特揽着他出了浴室，他坐在床边，阿因特走远又靠近，往他手里递了一杯冰凉的饮料，“喝了这个，浴室实在是太热了。”
他小口小口喝着那杯加了冰的樱桃蛋奶，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他尽量不动声色地四下看着。这是间套房，庄园里很多间带浴室的标准套房，壁炉上面没有画，这间房间刻意抹去了所有特征。
他抬起眼看向前方，阿因特背对着他梳理打湿的长发，原本梳理成整齐发髻的长卷发现在浸了水，像是水草一样贴在他背后。阿因特挑出原本编在发髻中的鲜花，末了他撩起长发，露出了遍布上背部的疤痕。
“您背上……！”他脱口而出，又强行打断自己，像是吞下舌头一样吞掉那失礼的话。
“不必在意，”阿因特转过身，在他面前俯下身，握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掌心，轻柔地原谅了他的失言，“我曾经是个调皮的孩子。”
“但是……”
“凡事必有因。”他拿走了阿尔克手中的空杯子，强硬地打断阿尔克，“如果觉得过去的我活该会让您好受些，那请您就那么认为吧。”
“……可我想不到人……怎么会……”
“引诱主圣洁的妻子堕落就够让我挨鞭子了。”阿因特斟满了酒杯，喝了一口后回答，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在阿尔克面前跪下，他把头发撩到背后，阿尔克看见他的肩膀上也有鞭痕。最为骇人的是脖子下方的一道疤痕，那道疤痕还有缝合的痕迹，像是强行缝合了一道身体表面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