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事有很多,可许天晴这会儿却什么正经的也想不到,不正经的则压根儿问不出口。

    她与段守铮进了关好门的书房,两人相对无言,只是沉默地交换着彼此的视线。

    如此微妙。

    如此复杂。

    如此奇怪。

    最终竟是他首先按耐不住,可谓逾越地走上前来,用照旧有力的臂膀拥她入怀。

    但只有一瞬间,他便幡然醒悟般地放开了她,表情混乱地盯着她更为隆起的小腹,再望向她的脸。她则继续与他对视,同时伸出了手,十分顺利地触碰起他的脸蛋。

    简而言之,她目前还是想进行一些正常的对话:“你还好吗?”

    他迅速地眨了眼又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撒谎。”

    “……”

    “你过得一点也不好,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最终一定会在那下面很凄惨地Si掉。”接受了对方的又一阵沉默,她不禁别开了视线,压低了声线,“你受苦了。”

    听她这么一说,他倒是猛然摇了头,还陡然挣脱了她的手,脸红得很局促,是既倔强又要守男德。

    “……笨蛋。”

    “?”

    “算了,我根本就没资格说你笨。”她站在原地,忍不住握紧拳头往自个儿的整张脸上顶,“话说苏满的事,你知道了吗?”

    “……”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也觉得自己不该和你说这个,毕竟……哈,该Si,我到底要说什么?”

    “……”

    “别,我没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对上对方那饱含关怀与担忧的视线,许天晴觉得自己要疯了,想借xa逃避现实的冲动也变得极为强烈,“你在那下面困了那么久,一定也憋了很久,让我给你弄出来吧。”

    说着说着,她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不料对方立刻后退再移向旁侧,使她扑了个空。见他躲得如此轻而易举,还因她一次次闷声出击而躲开了多次,更加觉得无力的她愈发憋不住眼泪,慌忙捂住了即将释出哭声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