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魔尊名杌自数千年前的仙魔大战后,便时常沉睡。
尽管名杌自己不曾说过什么,身边之人也未曾传出过什么消息,但人们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战时受的伤。
且过了这么长时间,名杌的沉睡问题仍然没有改善,可想而知这伤应当是不会好了。
依言,在魔界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这样的一位君主该是早被人拉下来蚕食了的,而如今除却地域一分为二,生出了两位魔君外,他却是还稳稳地坐着那个位子。
这原因其实有二。
一则,名杌乃魔族正统,数百万年来,统领魔界的都是他家族里出来的,众魔有了骨子里的习惯。
更遑论,名杌是现今魔界罕有的纯魔,非一般的魔可比。
——这便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二则,便是东西域的两位魔君。
不论是当初的重戟、覃怨,还是后来的言息月,竟是谁都没有逆反之心。
两君同为名杌的左膀右臂,代管魔界。
既是两个二把手都没有动静,再往下的人自然也就起不出什么心思了。
这次名杌吐血的消息其实也并未传开,只重戟和言息月及各自的心腹知晓罢了。
言息月到大月山时,重戟刚刚离开,两人不甚愉快地打过照面后,便各走各路了。
“东域魔君,请。”魔灵殿外的看守魔兵替他缓缓开了门。
随着魔灵殿门的开启,内堂的风裹挟着轻微的血腥味冲了出来,言息月脚步微顿,待风过后,稳步踏了进去。
高座之上,名杌单手撑额,凝眉闭目,一看便知愁绪颇多。
他听着言息月规律的脚步声,直近到下方停下,才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言息月低头行礼,淡声道:“魔尊。”
“你回来啦。”名杌应了一声,慢慢坐直了身子。
“这是炁灵玉,我已经带回来了。”言息月开门见山,直接将装着炁灵玉的木盒单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