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的时候周殊易才来,双手插兜整个人打理的干干净净,嘴里还咬着半块面包,进教室的时候正好遇见要进来的老师还笑眯眯打了招呼。

    老师瞪他,“你业务比我还忙?”

    周殊易眨眼笑,“老师辛苦了,这节课我好好听。”

    老师让他逗笑,绷不住脸伸手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你不胡闹我都谢天谢地了,还能要求你听我的课,快进去吧。”

    薄行泽见他过来,起身让了位置。

    周殊易礼貌道:“谢谢薄同学。”

    薄行泽:“……”

    易贤扭头回来跟他说话,“哎你这周回不回家?我哥反正也挺讨厌我回去,你回家也没人,要不然咱俩一块出去玩儿吧?”

    周殊易兴致挺高,笑说:“好啊,昨天那酒不太好喝,周六换个地方。”

    高中生对声色场所总是比较好奇的,尤其这些富二代的世界里不缺这样那样的新闻轶事,易贤充满期待地开始盘算周末去哪儿了。

    薄行泽仍记得昨晚,低声说:“周末你不回家?”

    周殊易回头,笑意立刻收敛了,礼貌且疏离地说:“我爸妈一向都忙没人管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在大房子里跟保姆大眼瞪小眼,薄同学要回家吗?”

    薄行泽沉默了下,“你还小,少去那些地方。”

    周殊易一笑,“没事,有易贤呢。”

    薄行泽顿时一口气掀上来,“昨晚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在哪儿!”

    周殊易被他这个语气说得一愣,随即又说:“他没注意罢了,下次我让他注意就行了。放心吧,我不会再打错电话让你接了,昨天喝多了随便拨号码没想到打我自己手机上了。”

    薄行泽越听越怒,打错电话?

    他随便拨一个让人接沉醉的自己,还好是打到他这里来了,如果打到别人那里去呢?

    他想让什么人过去接他?怎么能保证接他的人不会有非分之想!

    薄行泽还没找到答案,周殊易已经转过去上课了,仿佛真就听得认认真真,偶尔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也能答对,把老师哄得直笑。

    反倒是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愣了一会才说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