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这一觉睡的格外的长,她脑部受损,在沉睡中不断想起上辈子的记忆,异常的清晰,从她幼时就被仍到孤儿院开始,一直到她自己磕磕绊绊的长大成为一名少女,十八岁的时候她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京大,傅娇娇太开心了,比小时候听到要被收养还要开心,她被好友拉着喝了一瓶啤酒,一路上晕晕乎乎的被骑着小电驴的室友载着。

    ‘砰——’的一声,小电驴与一辆轿车撞在了一起。

    傅娇娇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却睁不开眼,不仅如此,头还闷疼闷疼的,傅娇娇后怕的想,喝酒误事,喝酒可太可怕了,下次她们再拉着她胡来说什么也不能同意。

    然后就静静的躺着,等着身体缓过来劲了再醒来。

    可她身边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催她醒过来,傅娇娇心烦意乱,她也想醒过来呀,可是全身都好累,她张不开眼皮。

    那道声音似乎沉默了一会,接着他放了一句狠话,“傅茵,你若是再醒不过来,我就杀了霍深。”

    这句话自动在傅娇娇的脑内消了音,她没听清男人说了什么,只觉得这人的声音好好听,清冽低沉像是抚过古琴的弦音,有种特殊的古韵。

    她心脏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几下,挣扎着想醒来看看是谁在她身边。

    床榻上的女子指尖突然颤了颤,裴执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动作,他抿紧唇,眉头突突直跳,嫉妒、怒火还有欣喜多种情绪交织着,手被他攥的紧紧的,青筋显露出手背。

    玄寂说她想来才算度过死劫,可傅茵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裴执终于忍不住附到她耳边一遍遍的喊她,试图唤醒她。

    现在,她终于醒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傅娇娇乌黑浓密的眼睫扇动了几下,似一只振翅的蝶,挣扎了很久才摆脱蛛网的束缚,然后一双乌黑干净的眸清亮亮的露了出来,剔透又漂亮,像宝石一样。

    裴执一时泄了气,她每一处都像是长到了他的心坎上,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心,但谁让他是后来者,男人无力的揉了揉额角,问:“醒了?”

    傅娇娇眨了眨眼。

    她头上是一片陌生的白色绣着芙蓉花的帐幔,花纹和布料古典又雅致,听到声音她勉强动了动头,后脑勺就开始抽疼,那种神经拉扯着肌肉,让她眼中瞬间蒙了一层水雾。

    她张嘴动了动,“......好疼。”

    男人熟练的抬手给她垫高了些枕头,冷漠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心。

    “疼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冲动。”

    傅娇娇眼里含着泪,她的身体对疼痛很敏感,所以这么多年了也没学会捏针线,如今全身都像是被捶打过一样,尤其是双腿和头部,她好像是出了车祸?

    完了,她的腿不会断了吧?

    “我.....我的腿.....”她颤抖着说完这几个字,牙槽挪动的几下后脑的伤口就一揪一揪的疼,傅娇娇顿时止住话,咬紧了嘴皮,她不爱哭,但是这股疼痛来的太猛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