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了给他。
秃笔翁则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交予他。
林平之随即走入室中。
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摆着一榻,榻上坐着一人。
那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可惜瞧不清他的面容,只见其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林平之躬身一礼,道:“晚辈拜见任老前辈,还望前辈能不吝赐教。”
那姓任的笑道:“不用客气,这鬼地方实在冷清,难得有你来解我寂寞,我还要多谢你。”
林平之放下油灯,并不多言,直接将向问天托付给他的东西递给那人。
如今梅庄四友尚在外面,他可不敢多言暴露自己。
那人微微一怔,接过纸团,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
黄钟公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
闻言,姓任的面显奇怪的微笑,道:“好!小朋友,带上了门。”
林平之只答了声“是”。
他转身关了门,只听得身后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
回过身去,他发现那人站了起来,其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
他又一瞥,发现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竟均为钢铁所铸。
那姓任的伸出右手,从林平之手中接过一柄木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林平之笑道:“前辈不需介怀,边打边回想便是,正巧我这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那人又转过身去,似在打开向问天给的东西。
林平之只听得他将铁链弄得当当发声,又瞧着他身子微微发颤,似是读到纸上的字后极是激动。
片刻之间,那姓任的便转过身来,眼中陡然精光大盛,说道:“小朋友,那便开始比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