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明的时候,沈长宁见沈长生还在睡,想着长生正是长身高的年纪,睡的时间久一点儿也无妨。在没吵醒他的前提下,合上门出去了。

    沈长宁一走,榻上原本熟睡的人却一下睁开眼睛,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方才慢慢收回目光。

    从榻上慢慢坐起来,沈长生伸手揉了揉眼睛,一夜未眠,眼睛涩得慌。都怪那个该死的沈长宁,若是修为回来了,他定要……

    算了,现在还是好生修炼才是。

    沈长宁出去之后,趁着雾还没开始消散,又在天竹峰顶练了几个时辰的剑。

    等到天大亮,宗里的晨钟响起时,他才收了剑。

    靠在旁边的一棵松柏上,沈长宁的手自空中拂过,一张带着剑意的符便出现在半空中。

    仔细想了想,又在食指上划了一道,一滴精血落到符上,符上的灵气顿时浓郁起来。

    “小师弟?”一道温和清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沈长宁衣袖一挥,将剑符收好,转过身去看来人。

    司白着一身青衣,身形修长,面容俊秀温和,见沈长宁瞧过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他身边还站立了一只白鹤。仰着头,伸长了脖子,一脸傲娇样,同它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二师兄。”沈长宁走到司白面前,低首拱了拱手。

    “小师弟,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这样疏离客气。”司白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沈长宁道:“礼不可废。”

    司白看了他一眼,摸了摸白鹤,又摇头道:“好吧,随你。”

    暼了一眼羽毛洁白的白鹤,沈长宁也想上手摸一下,结果他刚看了一眼白鹤,白鹤就瑟缩了一下,偏开了头。

    沈长宁:“……”

    “小师弟要摸一下它吗?”见沈长宁看向白鹤,司白笑着问道。

    沈长宁当然想,但白鹤看起来有些怕他,半分面子也不给,于是拒绝道:“不。”

    两人对着看了一阵子,气氛有点儿冷,沈长宁又问了一句:“二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