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知道，武功不是用于杀人，就是用于自卫。
而大侠，则是用于救人。
目的迥异，用处不同，也就有了正邪之分。
当他把自己知道的这些答案说出来后，燕南飞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道：“老夫潜心练功几十年，到后来却发现错了。”
“请燕前辈明示”上官浩淡然道，脸上的那种表情，似乎自己心中已有了另一个答案。
燕南飞不由一愣，觉得愈发有些看不清这个年轻人了，沉吟一下才道：“老夫精研武功多年，发现不论任何一种武功，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是为了激发人的体能并发挥到极限。可惜，千百年来，武林中无一人能真正做到极限。也就是说，无人知道何处才是极限。”
上官浩闻言，道：“这……在下闻所未闻。”
燕南飞接着道：“老夫发现，这世上任何一种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都是后天勤奋苦练，日积月累而成，或再辅以药石的功效，以达到进一步的提高和增强。但是，几乎都忽略了人本身潜能的发挥和使用。”
“那么……”上官浩忽然问道：“江湖中人苦修内外功法，难道不是激发潜能吗？”
燕南飞摇摇头：“修习武学的人，都逃不脱这样一个规律，任何一种武功，练到最后时，相同的也就越多，最终也就是殊途同归而已。”
“任何一种武功，到了最高境界，都能达到所谓‘飞花摘叶都能杀人于无形’的境界，也仅此而已。”
“不同的是，某一种武功快一些，而另一种慢一些，有一小部分天赋高的人快些，大部分人则慢一些，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遗憾的是，几乎无人能突破此境界，而将武学达到更高。”
上官浩忽然问道：“那人的潜能又是什么？”
“你可曾听说过……”燕南飞歪着头，一字一顿道：“村妇一脚踢死野猪的故事？”
上官浩不由一怔：“也许，这村妇练过武功吧？”
“不！”燕南飞摇摇头：“这村妇平日无缚鸡之力。”
上官浩顿时愣住。
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是比熊和老虎还难对付的野兽，一个手无无缚鸡之力的村妇，如何能够一脚踢死野猪？
上官浩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燕南飞没有理由编出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来骗自己。
沉默片刻，燕南飞又道：“武学一途，有无数路径，你虽看似资质平平，但，或许，你在机缘巧合之时能悟出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