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铼暗赞胡诗诗很聪明的同时,也想到了他曾经对唐小小坦白过是小纸人给胡诗诗洗的澡,唐小小接到了胡诗诗的质问之后一定会帮助他圆谎,这一点楚铼很有信心。

    因此他十分坦然地把唐小小的电话接通了,连一句暗示的话也沒有说,就把电话交给了胡诗诗。

    “阿斐,你找我有事啊。”唐小小的话语软绵绵地传过來,自从跟楚铼发生了关系之后,唐小小的心里十分满足,她多年的期盼得到了足够多的回报,性格中暴躁和焦虑完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小女人的温柔。

    “昨天晚上你给我洗澡的。”胡诗诗说话太直接了。

    “沒有啊,我能给别人洗澡吗。简直是笑话一样。”唐小小的话让心里安然的楚铼大吃一惊,他急忙叫道:“小小,别跟护士长开玩笑了,她现在要杀了我。”

    那边的唐小小扑哧一笑,说道:“啊,是护士长啊,对,是我给你洗得澡,你要觉得荣幸才是。”

    “楚铼,我真的要杀了你。”胡诗诗顺手把电话直接砸下來,真的窗户的玻璃嘎嘎作响。

    身手敏捷的楚铼急忙伸手接过电话放在口袋里,电光石火的瞬间,从胡诗诗的身边窜过,嘴里叫道:“别听小小胡说,我啥也沒做,你别误会啊。”说完之后,拉开办公室的门,望风而逃,身后传來哗啦啦一阵响,原來是胡诗诗在发飙,把办公桌上的病历顺手扔了过來。部砸在门上。

    医生们目瞪口呆,为了楚铼敏捷的身手和胡诗诗的暴力举动,他们都听明白了,原來是楚铼趁着胡诗诗醉酒之后,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对于胡诗诗这样的美女,好像谁不做那种事才是不如禽兽呢。大家沒有生气,真有羡慕加上彻底的佩服,楚铼上班的第一天就把骄傲的像是孔雀一样的胡诗诗拿下了,真的不是凡人。

    一转眼间,楚铼就跑得沒影了,下一刻,他出现在病房里,表情严肃地给病人检查病情进展的情况,妙语连珠地询问各种问題,刚才的糗态好像完与他无关,只有走出病房的时候,他提前用天眼查看外面的环境,如果胡诗诗还在,就在病房里多呆一会儿,胡诗诗走了之后,他才來到下一个病房,这样一來,处处躲着胡诗诗,她竟然找不到楚铼的位置。

    一天里,楚铼就这样躲着胡诗诗,经常他刚刚离开一个屋子,胡诗诗立刻杀气腾腾地赶到,时间上仅仅相差几秒钟,但是胡诗诗一天也沒有找到楚铼本人。任凭她跳脚、大骂、咬牙切齿,都无法让楚铼出头露面,只要楚铼想躲着她,胡诗诗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楚铼。

    三天之后,胡诗诗还是见不到楚铼,她心中的怒气转为惊讶,这才知道,楚铼还是很有本事的,他简直比泥鳅还要滑溜。她的怒气也渐渐消失了,冷静下來之后,想到根据她对楚铼的印象和人品的判断,觉得楚铼的话还是对的,只有唐小小可能是开玩笑,也许是恶作剧,而且她的身体并沒有感觉受到侵犯的那种迹象,既然沒有受到侵犯,顶多是被楚铼看光了,作为医生、护士、见到果体是常有的事情,胡诗诗不再生气了。

    但是楚铼还是躲着她,就让胡诗诗的怒气发生了化学变化,从受辱转化为愤懑,一个继续寻找,一个刻意躲着,成为一种竞赛,看看最后究竟是谁最终胜出。

    徐珊珊的辞职报告终于被批下來,她成为楚铼的一名学生,而且楚铼另外从各种渠道收下另外十名学生,按照跟北平医院的约定,楚铼的学生到來之后,肖夏在医院里单独给楚铼拨出一间屋子做他的办公室,只要沒有手术,沒有需要马上治疗的患者,楚铼一直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给学生讲授中医理论,需要救治患者的时候,再给他们做临床传授,理论和实践有效结合起來。

    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胡诗诗终于能找得到楚铼了。

    她气势汹汹地把楚铼堵在办公室里,正在研究药篇的楚铼看到她來了,也很头痛,叹口气说道:“护士长,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难道你真的相信唐小小的话啊。她是故意气你的。”

    “哼,我知道,但是你为什么处处躲着我。”胡诗诗很不甘心地说道,为了找到楚铼,她使用了各种办法,急诊科所有的护士都是她的眼线,这么多的人,竟然沒有找到楚铼,胡诗诗觉得她在护士中的权威受到了严峻的挑战,由于胡诗诗并不知道楚铼的能力,还以为楚铼跟其中的某些护士串通一气跟她打游击战。

    “明明知道你在找我的麻烦,我还往枪口上撞,那就是脑子有毛病了,珊珊,你给护士中泡杯咖啡吧,护士中,请坐,你是客人,站着说话可不好意思。”

    “你们都先出去吧。”胡诗诗对楚铼的学生说道:“我跟你们的老师有私密话说一说。”

    学生们面面相觑,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徐珊珊忍着笑,也悄悄走出办公室。

    胡诗诗把办公室的门关紧了,还伸头张望了一下防止有人偷听,然后回头恶狠狠对楚铼说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