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髓和仙尊回到仙界。
仙界看起来祥和平静，并没有六界至尊的微服到访而被惊扰。
扶世作为仙尊，自然不能是光杆司令。一界之主，底下有无数受他掌控命令的臣属。他有仙城，坐落于仙界最高处，法力低微的普通小仙，常常只能远望九重上那辉煌之所散发出的华光。
仙城中一切有条不紊。玉灵髓没有大张旗鼓入城，仅仅简简单单地瞥了几眼，就能感觉到扶世这个人，清冷高贵看起来心如止水的表面下，并非是欲望寡淡，而是极具控制欲。
这类人，贪恋权势和力量，一旦想要得到，就必须得到。
玉灵髓心想，扶世爱慕自己的师尊，也不难怪藏在心头多年未说出口，却没被漫长的时间消磨掉哪怕是一丁点的兴趣。
“你跟你师尊诉说爱意了么？”玉灵髓跟碎片有共享的记忆里，没有仙尊表白这件事。
他从跑出来建立琉璃宫，登上六界至尊位，封妃，逗男人……干了不少事，实际上他真还没怎么去打听过这些男人在那段记忆缺失的时间里，别人眼中他们干了什么。
说起来还是玉灵髓太随意，而登位的时间还没那么长。
今日心血来潮，他干脆直接问当事人。不管这人说真话还是假话，他多少都能听点意思，比起他煞费苦心想着如何钻入对方脑中读取记忆，实在划算。
再说，对方最多避而不谈，其他人都知道的内容，要是故意说成假的，岂非是太不把别人的智商当回事？
仙尊没想到老怪物要跟他聊师尊。按理说师尊对于他们是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尴尬话题。
可是他似乎没有理由能拒绝。于是他淡淡道：“他已经是臣的仙后。”
玉灵髓微微有点讶然，然后摇摇头：“你是不是哄了他？”
就算他跟碎片都丢了那段记忆，他也能肯定他的碎片不会答应仙尊。
仙尊脸色沉了一瞬便又如常。他忽然意识到此刻或许是个机会。他们现在其实已经踏入了交浅言深这种不合适的境地。
可他觉得老怪物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他的师尊，说不定他可以从他们的谈话中窥见些什么。
“师尊不是臣能欺骗的。”仙尊简单地道。
玉灵髓散漫地再问：“那就是两厢情愿？你说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陛下很了解臣的师尊？”仙尊突然问。
玉灵髓瞅着他，理所当然地道：“本尊是他们的主子，岂能对自己的炉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