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薛知景靠着树干,衣服铺在地上,怀里则抱着萧烈歌。

    因为刚才“运动”完有些累,萧烈歌软软地靠着薛知景,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薛知景一下又一下摸着她披散下来的头发,侧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薛知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空,笑着说道,“好想每天都能和你一起看星星啊?”

    萧烈歌在她的怀里闷闷地说道,“可以啊,到辽国来,我每天都陪你看星星。”

    薛知景摇了摇头,摸摸她,也不恼,“宝贝儿啊,有些路,走了,就不能回头了。”

    萧烈歌:“瞎说,只是你的选择而已。”

    薛知景:“对啊,路是我选的,我没有办法放下一切,只跟你在一起,那就不是我了。”

    “那你以前怎么可以?”

    “我只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压抑着自己,告诉自己,人生在世,爱情也是很重要的。”

    萧烈歌缓缓地从薛知景的怀里起身,看向薛知景的脸。

    她有很好的夜视视力,能看见薛知景如往常一样温和地看着她。

    “你一直在压抑着你自己吗?”萧烈歌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动。

    薛知景笑了笑,伸出手,轻柔地抚了抚萧烈歌的脸颊,“你知道,人活一世,总是在给自己的生命寻一个意义,我这人吧,不折腾折腾,就浑身不舒坦。就像现在,我总想要做点什么,我看不得朋友受难,看不得百姓受苦,更看不得贫穷、战争与饥饿。我不能为了只是轻松地和你在一起,就把一切都放下。”

    “你是在怪我吗?”萧烈歌有些急促地问道,“怪我当年将你困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给你,什么也不让你参与。可你知道的,那时我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将什么都给你,我也,我也怕你离开我。”

    话说到最后,萧烈歌的声音开始逐渐走低,她似乎也觉得有些难堪,自己当年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自私地想要将薛知景给困在自己的身边呢。

    他们辽国每年都会要求东部的部落为他们捕猎一种无法家养繁殖的猛禽,名为海东青,那本是在天地之间翱翔的最勇猛的鹰,一朝被人类所捕获,被人困住,只能做那捕猎的工具。

    薛知景是否就曾在她身边做过那“海东青”呢?

    薛知景依旧笑意盈盈,“我都知道。”

    “你知道?”萧烈歌突然感觉到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