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长公子找墨家小公子问流云百福玉佩的事。”十七轻声回禀得到的讯息。

    墨宸点点头。

    他敢将流云百福玉佩露出来,就不怕对方查。

    十七又说:“张管事受了伤,已经就地安置休养,很安。”

    “……伤势重吗?”是他关心则乱。

    “伤势不重,但是咱们的人去的晚,流血过多。”十七说:“不过死不了。”

    他们干的本就是这种活,能活,就是命大。

    不过张管事与公子情义不一样,十七说的细致。

    墨宸松口气。

    十七接着汇报:“宫里开始有察觉了,正在暗中追查当年的事情。”

    墨宸眼皮动了动,继续听十七说下去。

    十七将所有情况汇报完毕之后,迟疑了一下:“还有一个消息,属下觉着应该告诉公子。”

    “说。”

    “陛下重病,似乎有后悔的意思,常在病榻上提起王相。”

    墨宸脸色变了变。

    王相变法,牵扯甚多。

    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又与宫里势力搅和,说不清道不明,本就是一笔烂账。

    皇帝要反悔,身体健康大权在握还好说,然是病榻之上……

    怕是有人不愿意。

    再想想王相当年倒台,钱家与其中的一些关联,至今还有人想揪着不放。

    墨宸慢慢吐口气,脑子里显出钱朵那张始终笑吟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