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有未婚妻,所以我活该被骂被羞辱!但我生过孩子了,怎么样了?你离我远点!以后工作上的事我会和程颐交接,你别再出现我面前!”

    泄愤似的吼了出来,宁曦重重地推开战北爵,拔腿就跑开了。

    跌跌撞撞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

    倔强又单薄。

    战北爵低眸看了眼掌心里的鲜血,内心隐隐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但他也没再追上去,而是看了眼那些保镖,保镖当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给司机王叔打了电话——

    “追上宁曦,送她去医院,别让她一个人到处乱跑。”

    ……

    战公馆向来只有战北爵一个人住,也没有宁洋能换的衣服。

    她又不想穿女佣那种廉价的衣服。

    正纠结着是要让人送衣服来,还是她就此离开的时候,看到战北爵和宁宝贝回来了,她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立刻咬着下唇,有些委屈。

    “阿爵……”

    战北爵盯着她满身狼藉,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黏糊糊地贴在脸颊上,完全没了以往的高贵和优雅,太阳穴又突突跳了几下。

    没想到她……比宁曦更惨。

    桑伯年纪大了,从地上爬起来以后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连忙吩咐佣人为父子俩拿换洗的衣服,战战兢兢的,也没有说话……

    战北爵又看到茶几上尖锐一角上的一抹血迹,眼神一暗:“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爵,宁曦真的是小夜夜的别墅设计师么?”宁洋梨花带雨地望着战北爵:“她刚刚来跟我示威,我才说了两句,她就拿热茶泼我……”

    她本想露出可怜的样子让战北爵心疼,可是她此刻身上脏兮兮的,配上这副可怜的神情,看上去只会让人觉得很……滑稽和嫌恶。

    “她先拿茶泼你?”战北爵语气微冷,眼神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汹涌。

    宁曦向来不是会主动动手的那类型……

    “是啊,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桑伯,问其他佣人和保镖。”宁洋越说越觉得气愤,她满心高兴地来看望他们父子,却被宁曦弄成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