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不知何时开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正闲散地靠在门板上，白衣黑裤，脸映在走廊打落的光线里，忽明忽暗。
他握着个手机，正对老男人和顾兮辞的方向，开着视频拍了好久。似乎是觉得有趣，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嗤笑声。
顾兮辞扭过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顿时一僵。
老男人正要开口叫嚣，同样看清楚后，一下子从顾兮辞身上翻了下去。
“陆，陆总，您怎么在这儿？”
陆聿臻把玩着手机走过来，视线淡漠地扫过顾兮辞的脸，似笑非笑地说道。
“路过。看林总玩得起劲，看个热闹而已。”
看热闹
顾兮辞心口一颤，蓦地揪住了衣服的下摆，一脸惨白又难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此场面被拍下，老男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凶狠地瞪了顾兮辞一眼，又转头跟陆聿臻陪着笑。
“就是跟一个不知检点的晚辈闹着玩，还是不要脏了陆总的眼才好。”
他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陆聿臻的手机，“至于陆总刚拍的视频，要不，还是删除了吧？”
若是刚才和顾兮辞的对话和场面传出去，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和身为股东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删除？”
陆聿臻微一挑眉，跟着话锋一转。
“林总，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刚才你和晚辈玩得不尽兴，我看得更不尽兴。”
闻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顾兮辞猛地抬头。
他要做什么？
就连还坐在地上的老男人都变了脸，咬牙切齿地起伏着胸膛。好久，妥协般问道。
“那陆总想怎么样？”